Thomas Eggermann, PhDa, Daniela Gonzalez, MDb, Sabrina Spengler, MSca, Mine Arslan-Kirchner, MDb, Gerhard Binder, MDc, Nadine Scho¨ nherr, MSca
aInstitute of Human Genetics, RWTH Aachen, Aachen, Germany; bInstitute of Human Genetics, MH Hannover, Hannover, Germany; cChildren’s Hospital, University of Tu¨bingen, Tu¨bingen, Germany
摘要:賽爾沃-拉賽爾綜合癥(Silver-Russell syndrome,SRS)是一類異種疾病,以嚴重的子宮內(nèi)生長受限(intrauterine growth restriction)為特征,出生后不出現(xiàn)趕上生長,并有特定的畸形。在~10%的病人,可檢測出染色體7的母親單親二體,但11p15印記低甲基化是塞沃爾-拉賽爾綜合癥的主要外成干擾病因。使用嚴格的臨床標準,得到了相對較高11p15后成突變的檢出率,但我們認為,嚴格的臨床評分系統(tǒng)的應用在日常臨床中的價值不大,因為11p15后成突變、染色體7的母性單親二體攜帶者臨床譜很寬大。病人與方法:我們報告了118名常規(guī)診斷為塞沃爾-拉賽爾綜合癥病人,以及20名單純子宮內(nèi)生長受限和出生后生長延遲病人的分子學檢測經(jīng)驗。結(jié)果:兩組分子遺傳學檢驗結(jié)果表明,11p15后成突變和染色體7的母性單親二體攜帶者不總是表現(xiàn)出明確的賽爾沃-拉塞爾綜合癥表型。結(jié)論:除了符合SRS特定分值的典型表型病人外,在SRS-樣表型的情況下也應當進行11p15后成突變和/或染色體7的母性單親二體檢測,例如,僅有輕微的前額突出和三角臉或不對稱臨床癥狀的輕微子宮內(nèi)生長受限和出生后生長延遲者。特別是,有SRS-樣表型的而無子宮內(nèi)生長受限的病人不能機械地排除在分子學檢測之外。
(Pediatrics 2009;123:e929–e931)
關(guān)鍵詞:賽爾沃-拉賽爾綜合癥,遺傳學檢測,11p15后成突變
縮寫詞:
SRS—Silver-Russell syndrome,賽爾沃-拉賽爾綜合癥
IUGR—intrauterine growth retardation,子宮內(nèi)生長受限
PNGR—postnatal growth retardation,出生后生長延遲
UPD—uniparental disomy 單親二體
UPD (7) mat—maternal uniparental disomy of chromosome 7 染色體7的母性單親二體
賽爾沃-拉賽爾綜合癥(Silver-Russell syndrome, SRS)是一種臨床和遺傳學的異類疾病,以嚴重的子宮內(nèi)生長受限(intrauterine growth retardation,IUGR)和出生后生長延遲(postnatal growth retardation,PNGR; ≤2 SDs)、相對巨頭畸形、前額突出和三角臉典型面部、以及身體不對稱為特征。目前,已在SRS鑒別出了2條不同染色體上的遺傳學改變:盡管在7%~10%的病人的病因為染色體7的母性單親二體(uniparental disomy,UPD) (UPD [7] mat),但11p15內(nèi)印記區(qū)域IGF2/H19 低甲基化是SRS病人的主要外成障礙。在單一個體,已經(jīng)報告了母性雙重染色體7或母性11p15染色質(zhì)。迄今為止,7和11染色體變異的功能相關(guān)性尚不清楚;但是,SRS是第一種與2條染色體受累外成突變的人類疾病。
SRS臨床譜范圍由嚴重受累病人到有很輕微特征的個體。嚴重SRS表型的報告很少,但是我們推測還有其它極端SRS表型的病人(以及其它綜合癥)未被診斷為SRS。另一方面,也可能最輕微表型未檢測出來,因此,可能漏診這種疾病。由于這種表型的異質(zhì)性,SRS的診斷是困難的,通常依賴于臨床醫(yī)生的經(jīng)驗。此外,成年人的臨床表現(xiàn)也不如兒童期初期那樣清晰。為了解決這一問題,曾經(jīng)提出了幾種SRS的臨床評分系統(tǒng)。所有這些檢測都包括了嚴格的診斷標準,因此有相對較高的11p15后成突變和UPD(7)mat的檢測率。另外,也有幾項研究揭示,11p15后成突變攜帶者一般表現(xiàn)出比UPD(7)mat和先天性SRS病人(包括嚴重IUGR和PNGR,典型的面部形狀和不對稱性)更典型的SRS表型。但是,存在例外:僅有較輕微臨床癥狀的個別病人被鑒別出攜帶IGF2/H19 低甲基化。使用嚴格的臨床標準確實得到了11p15后成突變的高檢出率,但是,我們認為嚴格臨床標準評分系統(tǒng)在日常臨床中的應用價值不大。雖然典型SRS表型的病人符合所提出的分值,可被可靠地診斷,但是常規(guī)遺傳學檢測中的大部分生長延遲的病人為不明診斷的病人,有時被分類于“SRS-樣”疾病。
病人與方法
本文中,我們簡要報告在188名有常規(guī)SRS診斷病人的經(jīng)驗。盡管臨床數(shù)據(jù)很少,但我們的數(shù)據(jù)表明SRS表型譜是寬大的,如果使用嚴格的診斷標準,將有幾名后成突變攜帶者被漏診。
結(jié)果
在188名因SRS轉(zhuǎn)診的常規(guī)樣本中,28名病人為11p15中IGF2/H19 低甲基化攜帶者(14.9%);5名病人為UPD(7)mat(2.3%),其中1名為部分UPD。1名病人攜帶母親遺傳的雙重11p15。在這一常規(guī)SRS組群中后成突變的總檢出率為~18%。相對低的檢出率反映了遺傳學診斷的一般觀察,特征明顯組群的檢出率比非選擇病人高的多。
13名11p15低甲基化的病人的臨床數(shù)據(jù)見表1。如同預期,大部分病人表現(xiàn)出了典型的SRS臨床特征,但3名后成突變攜帶者表現(xiàn)出相對輕微的出生前生長延遲(大于-2SDS)。在這些病人,不對稱和前額突出是11p15甲基化檢測的關(guān)鍵特征。
在另外一組20名單純IUGR/PNGR(出生身長小于3rd百分位數(shù))病人中,可以除外11p15后成突變,但我們又鑒別出了兩名UPD(7)mat的病人。我們要強調(diào)的是,這兩名病人開始以單純IUGR/PNGR轉(zhuǎn)診;在與臨床醫(yī)生再次聯(lián)系時,他們報告,作為鑒別診斷暫時考慮SRS,但后來排除了SRS。在這兩名兒童,相應的臨床特征是嚴重的生長受限:病人NB在3歲時身高80.4cm(-4.82SDS),病人MZ在5.5歲時身高89.0cm(-5.71SDS)。對這兩名病人的回顧性診斷,支持了Price et al.的觀察,即在認為是SRS而使用嚴格標準又打折扣的病人中,常常發(fā)現(xiàn)UPD(7)mat。
討論
通過總結(jié)兩組病人的分子遺傳學檢查結(jié)果,我們的數(shù)據(jù)證明11p15后成突變和UPD(7)mat攜帶者不總是表現(xiàn)出明確的SRS表型。除了典型SRS表型病人符合特定的SRS分值外,在SRS-樣表型的情況下也應考慮11p15后成突變和/或UPD(7)mat的遺傳學檢測,例如,僅有前額突出和三角形臉或不對稱臨床征兆的輕微IUGR和PNGR(大于-2SDS)病人。特別是,有SRS-樣表型的非IUGR病人不應被機械地排除在分子學檢驗之外。